奇志 大兵從“搭伙”到“裂穴”的真相

今年春天，我孤自一人到長沙找兄長游玩。哥哥開車帶著我轉(zhuǎn)遍了長沙的景點，吃遍了當(dāng)?shù)氐男〕浴０碓诨氐阶√幍穆飞险寐愤^長沙比較有名的琴島演繹中心，哥哥說“走我?guī)闳タ囱莩霭伞！蔽艺f：“我還小你不要把我教壞了?！备绺缤屏讼挛艺f：“你想什么呢。我?guī)愕角賺u看的是正規(guī)演出，大兵每天都在這里演出的?！笨磥硎俏摇凹儩崱钡哪X袋想歪了。提起大兵不得不想起奇志，兩個人曾經(jīng)也是久戰(zhàn)南方，素有南派笑星之稱。當(dāng)初為何“裂穴”（相聲界術(shù)語，指搭檔散伙、分手）？奇志曾道出了其中的秘密。

1984年。奇志與湖南著名相聲演員郭新搭檔，為了備戰(zhàn)一項全國性的相聲大賽，奇志、郭新躲在烈士公園一個角落里練習(xí)新創(chuàng)作的相聲《?。●R王堆》。一個單瘦的小孩一直站在旁邊看，也不說話，直到傍晚奇志、郭新兩人準(zhǔn)備回家，這個小孩卻突然跑到奇志跟前說：“老師，我特別喜歡相聲，您能教我嗎？”奇志仔細地打量了眼前這個孩子：個兒不高，穿著藍校服，十分清瘦。“你叫什么名字？哪個學(xué)校的？”“我叫任軍(大兵的真名)，一中的。”見他一臉懇切的神情，奇志不忍拒絕，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從那以后，每個周末大兵都會跑到奇志家里學(xué)相聲，那年他才14歲。直到1995年，這個時期的長沙歌廳，正處在蓬勃發(fā)展的階段，各種各樣的歌廳如雨后春筍般涌現(xiàn)出來，在大兵的提議下，兩人開始合作在歌廳演雙簧、說相聲。

第一次演出的時候，小歌廳的老板本不想要他們上，但是他們倆軟磨硬纏的終于得到了上臺的機會。演出效果也很不理想，演出結(jié)束后，老板給了30元的報酬，兩個人躲到一個角落里偷偷分了。后來又試了幾個歌廳，效果同樣不如人意，再到后來沒人請他們跑場了，不要報酬人家也不要，這樣兩人開始意識到創(chuàng)作屬于自己的相聲段子是多么重要。于是，兩人白天創(chuàng)作段子，晚上就四處找場子懇求機會演出。當(dāng)時他們經(jīng)濟并不寬裕，奇志每天騎著輛破舊不堪的摩托車載著大兵從城東跑到城西，日曬雨淋，風(fēng)雨無阻整整堅持了一年。1996年的除夕之夜，演出回來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大兵、奇志緊緊地擁抱在一起，淚如泉涌?；サ酪宦曅履旰弥螅瑑扇司突丶伊?。

久而久之奇志大兵所在的歌廳生意越發(fā)紅火了起來。他們倆在當(dāng)?shù)匾彩敲曺o起。很多場子排著隊請二位老師去，甚至電視臺也開始邀請二位去做節(jié)目。直到一天大兵接到電話，非要他們?nèi)ツ衬掣鑿d演出。

大兵誠懇地解釋：我們每天已經(jīng)排滿了五場，再排不下去了……

“不行，你們?nèi)ヒ驳萌?，不去也得去！不去有你們好看的。”說這話的人就在大兵的樓下，拿著“大磚頭”手機在威脅。

大兵從樓上望了一眼那人的背影，“你威脅我，我就不去！”

立馬就有更兇的話傳來：“你不去，明天你就看家伙！你知道我們是誰？”

大兵也被激怒了：“你們是誰？‘黑社會’？還沒王法了！輪著你們耀武揚威?！?/span>

“好吧，來，錢給得比別人多些，不來，就讓你們長點見識?！闭f完，電話掛斷了。

第二天晚上兩個人騎著摩托車照常去歌廳演出，等趕到第二場，突然，從周圍跑出幾個不明身份的人，圍起兩人就是一頓“噼哩啪啦”的亂打。有拿棍子的，有拳打腳踢的。大兵一陣慘叫：“哎喲 莫打啦，哎喲，莫打了……” 奇志當(dāng)過兵，一看不好，第一個反應(yīng)就是向歌廳里人多的地方跑去求救，跑到電梯口，抬頭一看，電梯停電，原來他們早策劃好了?；剡^身來，三個大漢撲了過來。奇志仗著自己臉熟，大聲喊到：“哥兒們，想讓我們?nèi)パ莩?，有話好說……” “少廢話?！彪S后飛來一腳，把奇志的大拇指踢得錯了位。奇志大兵這對難兄難弟互相擁抱著，腦袋上，棒子、皮帶、拳腳像雨點般地再次砸下來。奇志沖著他們大吼：“還打！再打就出人命啦……”那伙人一愣，說了聲“撤！”迅速逃之夭夭。

患難見真情，就這樣兩個人的事業(yè)終于到了1999年有了真正的轉(zhuǎn)機，中央電視臺拋出橄欖枝，于當(dāng)年春晚奇志、大兵表演了相聲《白吃》一炮而紅。有道是同甘共苦，但人往往都是在逆境中可以同仇敵害，坐穩(wěn)天下后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兄弟相殘。奇志回憶：“在一次演出后的深夜，大兵打來了一個電話：‘奇志，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，我們分手吧。’‘那3月15日的‘消費者’晚會呢？’沉默了一會，大兵回答：‘那天我另有安排?！呛冒?，我祝你一帆風(fēng)順。’這便是分手瞬間我和大兵最后一次的對話，沒有爭吵。”“有媒體對我們分手的原因猜測較多，我告訴你們，我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在作品的理解上產(chǎn)生分歧，而不是某些媒體說是經(jīng)濟利益分配等原因。事出起因---在討論作品《治感冒》時發(fā)生了激烈的爭論，彼此的情緒很大，后來作品沒有寫完，大兵就提出要分手。

對于奇志大兵分手一事，我一直感到頗為遺憾和惋惜。就表演而言黃金搭檔是最為珍貴和重要的。就像陳佩斯和朱時茂、馮鞏和牛群一樣，都是極為珍貴的黃金搭檔。好在他們給我們留下很多經(jīng)典之作，也祝福他們在各自的領(lǐng)域里再創(chuàng)輝煌。